巫山蓝桥
全本小说 01-09
且说这花二整日念着表妹,自东窗事发,又不敢便相约,故常外出寻朱仕白等聊去,这倒便宜了任三,或在花家房里过夜,或接连三五日不出门,与花二、朱仕白竟自断了往来。朱仕白心中好闷,思忖道:“花家二娘,不象个贞静的,料不得终有奸谋破绽,待慢慢看着,若有些破绽,定不饶他。”故常于花家前后探听。
恰好一日,远远望见任三向花家而来,即在对门裁缝店内看着。见任三竟自推门而入,一个时辰,尚不见出来。朱仕白即近花家门首一望,不见些动静。把门扯了扯,又是拴的,遂思忖道:“莫不是花二哥在家,留他吃酒,故此不见出来。”
想此,便把门敲上两下,见二娘出来问道:“何人叩门?”
朱仕白道:“是我,来寻二哥讲话。”
二娘答道:“不在家。”
朱仕白思忖道:“定是妇人故意回避,不如说破她。”遂道:“既二哥不在,三官怎的在里面半日不出?”
二娘怒道:“你见鬼了,任三多日不到我家,何人见来的?”
朱仕白道:“我亲眼见的,你还说不曾!”二娘闻罢,又怒道:“这等你进来寻他!”遂将门启了。
朱仕白想道:“古怪,我真的见鬼了不成!岂有此理。”遂大步往里走,四周看去,并无踪影,他又料不得有后房的,便急至楼上去看,哪有任三影儿,倒没趣了,讪讪下楼阁往外就走,被二娘王八、奴才,骂个不住。
不期花二恰好归家,见二娘骂人,问道:“在此骂的何人?”二娘道:“你相交的弟兄!甚么拈香!这狗奴才十分无礼,前番你不在家,竟入内调戏着我,我走出来,恰巧你来家,你亲眼见的,如今又来戏我,我骂将起来,他方才去了,这般恶兽,还相交他怎的!”
花二闻罢,大怒道:“如此人面兽心强盗,我前番却被他瞒了,你怎的不讲!如今又这般可恶,杀了这强盗,方消我恨。”竟提了利刃,随后赶去。二娘见状,忙扯住道:“不可,若是你妻失身与他,方才可杀。自古捉奸见双,若杀了他,官司怎肯干休!往后与他断绝往来便是,何苦如此。”
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说,甚觉有理,遂撇下刀道:“便宜了他,幸甚我浑家不是这般人,若是不贞洁的岂不被他沾辱,被人耻笑。”二娘背地里笑了声,向厨下取了酒食,道:“莫忙了,速吃杯酒睡罢,这等小人,容忍他些。”花二闷闷的吃了几杯,竟自回房睡去。
俄尔,二娘又取些酒食,往后房来,与任三吃。将朱仕白之事,如此如此,恁般恁般,说了一遍,道:“如何是好?”任二道:“我若如今出去,倘被他见了,倒是不好,莫如在此过夜,到次日早早梳洗,坐于外厢,说寻二哥说话,与他同出门去,方可无碍。”
二娘听说,道:“妙计,是此番去,你且慢些来,朱仕白毕竟探听,倘有差池,怎生是好?”任三道:“我家有个小厮,名叫文助,认得你家的,着他常来打探便了。”
二娘道:“你次日请了二哥去你家吃酒,着文助斟酒,待他识熟了面,着他送些小意思与我们,如此假意相厚,方如常相往来。”任三道:“此计须得如此方好。”二人同吃些酒儿,皆有几分的醉了。
乘着酒兴,二人淫心又萌,忙忙的卸了裤儿,索性立着 将起来,上面不住亲嘴咂舌,下头没忘顶耸迎凑,二娘觉有力难为出,遂急火火扯了任三上床,令其仰卧,将个阳物直竖,即翻身上马,桩套不迭。二人换着姿势,极尽淫欲,干了近两个时辰方才云停雨驻,二娘方才懒懒回房。
次早,任三早起,梳洗毕了,先启了大门,坐于外厢,道:“二哥在么?”二娘在内,假应一声,推了丈夫道:“任三叔寻你,想他许久未来,莫非朱仕白央他释非?切不可又去与那强盗相交了。”
花二听着,忙梳洗出来,与任三施礼道:“任三缘何一向少会?”任三道:“小弟因宗师发牌县考,一向学业荒疏,故此至馆中搬火,久失亲近。如今家中有一小事而回,特来望兄。不知一向纳福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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